南强哲学论坛第225期暨朱子学与中国bwin必赢中国官网列讲座第42讲

《“良知坎陷”与儒学的现代转化》讲座回顾

李赫

2021年6月5日19：00-21：30，南强哲学论坛第225期暨朱子学与中国bwin必赢中国官网列讲座第42讲在南光一320会议室举行。本次讲座题目为《“良知坎陷”与儒学的现代转化》，由南开大学哲学院卢兴教授担任主讲人，bwin必赢中国官网谢晓东教授担任主持人，厦门大学相关专业师生参加了本次讲座。

讲座伊始，卢兴教授从信念和实践两个角度对“良知坎陷说”的思想背景进行了介绍。从信念根源来看，启蒙理性带来了事实与价值两个世界的分离；从实践根源来说，五四运动之后，科学与民主思潮成为潮流，现代新儒学面对这一思潮必须做出回应，而“良知坎陷说”就是现代新儒家牟宗三对这一思潮的回应。

“坎陷”一词出自《易经》“坎”卦爻辞：“初六，习坎，入于坎窞[陷]，凶。” 从“坎”卦的卦象（☵）上来看，“阳”陷于“阴”中，包含了“蕴藏”、“陷落”、“挫折”等寓意。牟宗三对“坎陷”所给出的英文是Self-negation，这显然与黑格尔哲学关联密切，但其所讲的“坎陷”与黑格尔的“否定”或“反思”概念有所区别，根本之处在于前者是一个“下降”的过程，而后者是一个“上升”的过程。“坎陷说”可以从三层意义上去理解。第一层是认识论意义上的“坎陷”，出现在牟宗三早期著作中，是一种缺乏具体过程和动力机制的抽象表述。第二层是历史文化意义上的“坎陷”，这一阶段的“良知坎陷说”肯定了民主与科学的价值，并极力论证这种西方传入的外在成就可以由中国传统儒家的内圣之学转化生发。第三层是存有论意义上的“坎陷”，在这一阶段，牟宗三从“思辨”和“实际”两个层面对“坎陷”进行了更为周密阐明，使得“坎陷说”成为存有论架构之中的辩证过程。

一方面来看，“坎陷说”展现了牟宗三对中西方哲学传统的会通和综合；但是在另一方面，“坎陷说”也面临现代儒家学者不同程度的批评。卢教授认为，儒家内圣之学对于科学民主等新外王之学的作用不应是牟氏所谓的“生发”、“统摄”、“主宰”，而应该是“辅助”、“调适”、“引导”，使科学民主的发展合乎道德价值。

随后，谢晓东教授对本次讲座进行了简短点评。谢教授认为，卢教授本次讲座具有很强的哲学性，向观众充分介绍了“良知坎陷说”；同时，本次讲座还具有很强的现代关怀，体现了“良知坎陷说”的现代价值。最后，卢教授与现场观众就“事实世界与价值世界的区分”、“道德心与认识心的关系”等问题进行了讨论，讲座圆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