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2月18日19时至21时,由bwin必赢中国官网主办、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明清朱子学通史”课题组承办的朱子学与中国bwin必赢中国官网列讲座第59讲暨南强哲学论坛第373期,在南光一号楼214会议室举行。本次讲座的主题为“朱熹不是无神论者吗?”,由华东师范大学bwin必赢中国官网方旭东教授主讲。主持人谢晓东教授向到场师生介绍了方教授的学术经历、治学方法和学术成就后讲座就正式开始。
方老师首先介绍了讲座的选题缘起和对话对象。他指出,“朱熹是否是无神论者”是一个外来问题,与明中叶以来西方传教士相关。传教士、哲学家和现代学者围绕此问题展开讨论,但尚未形成定论。支持“朱熹不是无神论者”观点的传教士卜道成、哲学家莱布尼茨和现代学者庞景仁、潘凤娟等,是讲座的主要对话者。方老师试图澄清他们对朱熹关键文本的误读,以反驳“朱熹不是无神论者”的观点。
接下来,方老师从两方面对文本进行分析。第一,朱熹文本中的“神”“神灵”“精神”是否具有精神性。“朱熹不是无神论者”的支持者以朱熹关于“祭祀”“鬼神”“祖考来格”的语录论证“气”是具有超物质属性的属灵实体。方老师认为,相关语录提到的“精神”不是属灵物,仅是“气”的别称。“神”即“伸”或“来”,与“鬼”即“屈”或“往”相似,是对气的描述。“祖考来格”是由于祖考与子孙一气相通才能发生。朱熹跟基督教一样,反对偶像崇拜,且比基督教更加彻底,未给人格神留下空间。第二,朱熹文本中的“理”是否相当于“至上神”。“朱熹不是无神论者”的支持者根据朱熹“理生气”和“自有主宰”的观点,肯定“理”类似于“至上神”。方老师认为,“理生气”应当放在理为气之根据,理为形而上、气为形而下等观念里去理解。朱熹不相信“理”有意志,而只肯定“理”是一套需要人顺应的法则。朱熹在比喻意义上使用“主宰”一词,强调“理”的作用,朱熹语境中的“主宰”与人格神有清晰界限。
最后,方老师总结说,就“无神论”是不承认一个精神性的、有意志的存在物这一点而言,朱熹是无神论者。朱熹说的“神”就是气以及气的活动,朱熹说的“理”是一种理念,不是人格神。
交流互动阶段,到场师生围绕“朱熹是否具有有神论者的属性”“传教士对朱熹的解读如何体现中西文明框架的不同”“当代哲学如何回应中西文化碰撞”等话题进行了讨论。讲座在热烈掌声中结束。
文:袁素
图:林亦儿